在文庙上过香,这尊地方神祇本就灵性孱弱,已经日薄西山,便是想要现身,与我们对话都难,而且对我们又心存怀疑,还不如躲起来等死,总好过离开了金身,结果给心怀不轨的练气士抓住,以拘魂敕神的手法束缚起来,可不就是自投罗网,下场说不定比金身被毁还要惨。”
到了武庙那边,陈平安心一紧,虽然庙内当下已无老百姓点燃的一炷香,可陈平安定睛望去,依旧是香火袅袅的旺盛气象,只是看似兴盛的景象之中,却透着一股瘆人的阴冷气息,烈火烹油,非长久之计,不但如此,陈平安去大香炉那边看了看残余香火,捻出一截出来,很快在指尖化作灰烬,散发出一股微微腥臭气息。
崔东山早已径直跨入大殿门槛,双手负后,仔细凝视着那尊身高一丈的神像金身,到底是小小县城武庙所奉,没那么多金箔来装点门面,所以泥塑神像就不会太高。这会儿深陷泥泞的这尊神灵处于沉睡之中,要么在给当地百姓、父母官托梦,要么在辛苦应付那些来路不正的香火浸染。
崔东山在陈平安走入大殿后,伸手一挥袖,微笑道:“先生可以借此机会,看看这世间武运的显化。”
话音刚落,陈平安就在心湖当中,听到“叮咚”一声。
仰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