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陈平安开始酝酿措辞。
朱敛试探性道:“拔剑四顾心茫然。”
陈平安笑道:“有这么点意思。只要给我看到了……有人站在某个远处,或是高处,再远再高,我都不怕。”
陈平安用手指在桌面轻轻写字,缓缓道:“圣人有云: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对症之药。”
朱敛举着酒碗,总觉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陈平安大笑道:“喝酒还需要理由?走一个!”
两人饮尽碗酒。
陈平安觉得既然武夫历练,生死大敌,最能裨益修为,那么自己练气士,以此砥砺心性,苦作乐,当做修行的斩龙台,有可不可?
像当初在承天国岳,渡船飞舟之,朱敛向裴钱递出一拳,给裴钱躲过。
石柔不是纯粹武夫,不知道裴钱凭借“本能”、破境躲过四境一拳,妙在何处。
朱敛也同样因为不是修道之人,不了解地仙之流视心魔如死敌之恐怖,所以不理解陈平安所求境界,到底有多高。
喝过了酒。
朱敛开始习惯性盘算,道:“听石柔说,次在狮子园墙头,少爷差点跟师刀房那个娘们柳伯打起来,几乎要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