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琉璃金身碎块。”
老人是见过世面的,直接问道:“多大。”
陈平安回答道:“孩子的拳头大小。”
陈平安本以为老人要骂他败家,不曾想老人点点头,说道:“不能只欠魏檗的人情,不然将来落魄山众人,在心境上,被你连累,一辈子寄人篱下,抬不起头来看那披云山。”
老人又问,“知不知道我为何两拳将你打到溪畔的阮秀身前?”
陈平安摇头。
老人说道:“阮秀当年跟随粘杆郎去往书简湖,知道吧?”
陈平安点头道:“差点碰面。”
老人嗤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宰了一个大骊势在必得的少年?连阮秀自己都不太清楚,那个少年,是藩王宋长镜相中的弟子人选。当初在芙蓉山上,大局已定,拐走少年的金丹地仙已经身死,芙蓉山祖师堂被拆,野修都已毙命,而大骊粘杆郎却完好无损,你想一想,为何没有带回那个本该前途似锦的大骊北地少年?”
陈平安是真不知道这一内幕,陷入沉思。
老人泄露了一些天机,“宋长镜相中的少年,自然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大骊粘杆郎之所以找到此
人,在于此人早年破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