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着他们的言行举止,不过蜻蜓点水,视线一闪即逝。
光阴悠悠。
陈平安放下酒碗,牵马去往渡口。
登船后,安置好马匹,陈平安在船舱屋内开始练习六步走桩,总不能输给自己教了拳的赵树下。
似乎每次乘坐渡船,都是打拳复打拳。
陈平安在一天夜深人静时分,来到渡船船头,坐在栏杆上,圆月当空。书上说月是故乡明,只是浩然天下的书上好像都没有说,在另外一座天下,在城头之上,举目望去,是那三月悬空的奇异景象,外乡人只需要看过一眼,就能记住一辈子。
不远处,走来一双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卿卿我我。
陈平安摘下养剑葫,喝了口酒,如今喝酒,再没有最早时候的那种感觉,愁也喝得,不愁也喝得,却也没有什么瘾头,自然而然,就像年少时喝水。
那双年轻情侣,脸皮薄,没料到深夜时分,还会有那么大一盏灯笼挂在栏杆那边,只得绕路,去了更远的地方,诉说衷肠,男子手上小动作不断,女子羞赧,涨红了脸,时不时瞥了一眼那盏碍眼的灯笼,见那人似乎浑然不觉,这才松了口气,由着情郎上下其手,毕竟这次师门下山游历,多是两人同屋,难得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