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大吏,大姓门户,清白人家,贱籍,即便修道之人,有那太平无事牌,只要曹督造要查,那就一样可以查,大骊刑部礼部不会、也不敢追责。
只是这位先帝钦定的曹督造,好像选择了什么都不管。
袁正定既高兴,又忧心,高兴的是身边邻居,原本会是未来大骊庙堂死敌的同龄人,如此不济事。忧心的是锐意进取的年轻皇帝,看这个曹耕心不顺眼,哪天忍无可忍,连曹氏面子都不卖了,干脆换上一人。将来袁正定顺势升任龙州刺史之后,成为真正大权在握的一员封疆大吏,反而会变得束手束脚。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新任督造官,绝对不会太好说话。
在学塾不远处。
站着马苦玄与婢女数典。
与那曹耕心和袁正定分别有过眼神交汇,只是双方都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从来不是一路人。
马苦玄说道:“我奶奶在世的时候,很喜欢骂人,无非是当着面骂,当面不敢骂的,背后骂。认识的人里边,就三个人不去骂。学塾齐先生,算一个。我奶奶说过齐先生是真正的好人。”
马苦玄扯了扯嘴角,双臂环胸,身体后仰,斜靠一堵黄泥墙,“我这家乡,说话都喜欢口无遮拦不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