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草洼牧场回来时,被乌延苦苦追杀,最后和咱们一起强行渡过栾河。当时也是雨天,栾河水位暴涨,我差一点就被淹死了。幸好德然抓到一棵飘在河里的大树,侥幸留得一条性命。”
“校尉好运气!”鹿穿云笑着说道:“桑乾河比栾河要窄得多,且水流湍急,它一路飞奔由此向东和仇水会合,然后在涿鹿县它突然向南转了个大弯,直奔广阳郡而去。校尉若由此掉下去恐怕我们到宁县才能找到你。”
刘和与刘修、潘凤大笑起来。
“一路上没有河湾吗?到宁县太远了,我早就死绝了。”
“我们这里就是一个陡弯,往下二十里还有一个。那地方在潘县上游,过去只要是雨季那里就要决口,所以当地人都叫它沙口。当初我们白鹿部落迁到这里,年年都要遭受洪涝。堤坝一旦决口,滔滔洪水一泻而下连绵上百里,一直到仇水河,几乎淹没了整个下洛县。每年大水都要死许多人,百姓们生活困苦。后来当地百姓在上谷郡几任太守的带领下,年年上堤修建加固,修修停停、停停修修十几年了,至今尚未全部完工。”
“那像今天这样的大水,沙口会决堤吗?”刘和问道。
“这样的大雨,如果下两天就是不决口,那段堤坝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