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满了一地。拓跋睿犹不解气,奋力一脚踢向地上折断的案几,两截案几飞射而出,碰到结实的牛皮帐篷上坠落地面。
拓跋豹似乎非常熟悉拓跋睿的脾性,默默地站在一旁任由他泄心里的怒火。
“怎么会变成这样?”拓跋睿怒气冲天地叫道。
“桑乾河下游的水势如何?”拓跋睿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转头问道。
“据斥候来报,水位暴涨,已经没有办法涉水过河。留在涿鹿、潘县的部队估计很难全身而退。”
拓跋睿气得再次大叫一声。
一场大雨!仅仅因为一场大雨!一支强大的军队竟然落到如此惨败的境地。
足够大军人马吃半个多月的牛羊没了,武器补给没了,运送补给的部队被水冲走了,留守涿鹿、潘县加上从代郡桑干城赶过来的部队,总共六千多人被困在桑乾河西岸,随时处在断粮被围的危险之中,唾手可得的胜利就这样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夺走了。
拓跋睿弯腰捡起地上的金碗叹了一口气。
上午刘和率领六千五百大军赶到了涿鹿县桑乾河边,部队不待休息,立即列成冲锋阵列,准备随时对河边的敌人动攻击。
拓跋虎利用桑乾河河堤,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