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脚步声、喜悦的唱谣声,对比他上次来暗访时县中的死气沉沉,一时间,他胸怀起伏,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高粱问道。
“我只不过赶走了一个贪官,是我该做的事儿,百姓们就如此感恩欢快。这趟来犷平……。”
“怎样?”
“我便是死在这里,也是值了!”
接着来到魏庚家外,魏家宅门紧闭。
斥候甲士爬到树上,向内观看,见偌大的院中站满了持刀拿弩的护卫。却是魏庚已得了消息,召集来了人手,欲要顽抗。
刘备从马上下来,听罢院内情形,对高粱说道:“高君,看来你猜对了,这犷平真是不乏亡命徒啊。邯律是一个,这魏家又是一个,仗着有些人、势,就敢对抗国法。”
他转头问高粱:“眼下形势如此,该怎么办?”
高粱哈哈一笑,唤魏腾过来,说道:“你给你的伯父带句话,就说:‘若他晓事,就和袁稷一样还印绶,辞官,尚可留有性命。若他不晓事...再告诉他,邯律不欲伏罪已除之。”
接着魏腾往魏家院门走去,郑稻说道:“功曹,魏腾这一去,怕是不会复返了……与其放他进院,何不留为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