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修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他下意识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与脚踝都被铁环紧紧地固定在支架上。埃修只稍微尝试了一下便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绝无可能挣开。几缕细长的秀发落在埃修的脸颊上,露西安娜在他身旁蹲下,手里托着一个陶土制的药钵。她用小鹿般好奇的眼神上下审视着埃修遍布白色体纹的上半身。“现在给他敷药吗”她问。
“已经醒了吗”达姆士诧异地转过头,快步赶到埃修身旁,“真是惊人的体质,难怪你能挺过蓝星的余毒。”他兴奋地搓了搓手,眼睛在面具的镜片后面闪闪发光。他的狂热下意识地让埃修感到强烈的反感与排斥。他与达姆士并不是第一次见面,然而对方的态度却始终不拿他当病患看待,而是一个珍贵的实验对象昨天他说自己是“堪比弗罗斯特的研究对象”,今天他甚至恨不得从两手之间搓出一把刀将自己就地解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达姆士其实也跟认定他是所谓“预言之子”的露西安娜一样可恼,这两人都让埃修唯恐避之不及,却身不由己地陷入与他们的纠缠中。
“还差点火候,而且制药的最后一道工序只能让院长来完成,因为只有他有权限动用麻叟草。”达姆士低下头,手掌轻轻握住埃修胸膛上的剑柄,“捅得可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