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黑暗的城市中,伤口早已经进一步开裂,绷带下晕开了大片的血迹,一路走过来她其实并不会比埃修轻松多少。埃修把手又收了回来,他用力按揉了一会太阳穴,继续跟上特蕾莎的脚步。
两人一路来到外瓮城的最边缘,巡逻的卫兵刚好离开,于是外瓮城的城墙上只剩下他们这一根孤零零的火把,被无垠的黑暗所包围。特蕾莎却在这时将火把丢下了城墙,埃修看着那朵橘红色的光焰直直沉入深渊,在呼啸的狂风中闪烁了两下便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开弓。”埃修听到特蕾莎的声音,仍然是那副命令的口气。
修安静地说,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将乌尔维特之证从身后取下,以海纳法发力,将长弓张开到极致。
这一次他的眼前并未出现幻象,冥冥中他的意识膨胀,升起,骤然笼罩了整片北境,那一刻仿佛他化身成一位与迷雾山脉齐高的巨人,北境的每一块土地都在随着他的心跳律动,雪原是他舒张起伏的肌肉;道路是他蜿蜒曲折的掌纹;凛风是他强劲有力的呼吸。原先盘踞在体内的不适感烟消云散,黑暗也在他的眼前消弭。埃修“看见”波因布鲁之外的雪原上有一大片灰蒙蒙的阴影,一条斑驳的纽带自阴影中延伸至瓦尔雪原,末端与一个腥红的人形相牵。在埃修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