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下的身躯泛着晦暗的红色,血肉间纵横交错着血管深青色的影子,活像一只被过度蒸煮的河虾。布罗谢特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将手掌放在埃修的胸膛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扭曲了,皱纹之间的五官几乎都绞到了一块。当布罗谢特收回手时,剧烈的灼痛甚至使他无法用完整的手势向医仆下达指令。“达姆士,赶紧让医仆把他扛进图书馆的密室,我们在那里进行治疗!让医仆做好防护措施,这小子现在跟一个烧焦的雪芋没什么区别。”达姆士点点头,他做了一连串复杂的手势,几名医仆快步来到埃修身旁,他们撕下自己的袍袖缠在埃修的手臂上,然后一路拽着他前往礼堂深处通往图书馆的长廊。
伊丝黛尔这才有时间环顾礼堂,她先是被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佣兵与黑矛骑士吓了一跳,以为那都是尸体,而后才从起伏的鼾声中意识到他们只是睡得很死——梦雪草的药效很猛,而布罗谢特下的剂量很足,在一天一夜后仍然没有人醒来,当然这免不了诸多短期的后遗症,但现在迷雾山大军已经溃败,他们有充足的时间调养。伊丝黛尔在熟睡的佣兵与黑矛骑士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在达哈尔大尉的跟前停下——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荷甲而眠的黑矛骑士。伊丝黛尔仔细端详着骑士长的脸,尽管睡得很死,达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