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心舒畅愉快。
布罗谢特打了个手势,医仆从他的手中接过坩埚,将膏药敷在埃修的身体上面。布罗谢特找了个角落,疲惫地坐下,熬制膏药似乎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老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裂痕一般。
埃修的全身被半透明的膏药厚重地包裹起来,如同置身于水晶的棺椁之中。他身躯上晦暗的红色正在逐渐被吸附到膏药之中,最后浓郁到将视线遮蔽。很快,棺椁变成了茧,随着埃修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好了,接下来只要等他自己苏醒就行。我们可以走了。”布罗谢特扶着墙慢慢地站起身,达姆士赶紧上前搀扶住他。两人走出密室前往礼堂,在长廊上就听到礼堂那边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是斯蒂芬、奥托、阿拉里克的声音还有厄尔多。”布罗谢特侧耳听了一会,很肯定地说。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达姆士问。
在太阳将要沉入地平线时,亚历克西斯公爵与格雷戈里四世终于赶到了波因布鲁。先行的亚历克西斯公爵被去而复返的劫掠大潮纠缠得很紧,居然让格雷戈里四世追上了,两支部队汇合在一起,一鼓作气又将迷雾山大军杀得作鸟兽散,此后他们再没受到袭扰,一路强行军至波因布鲁城下。城墙下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