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趁着眼下的日子,得过一日且过一日罢了。
所以,他对目前的境况倍加珍惜。
然而就是这样,自从一个月前一支莫名其妙的军队从北方奔袭而来,一切的岁月静好就此荡然无存。
“再探!”
随着一声愤怒的大吼,义军中少有的探马被他从大营中一脚踹出,胸口的破旧皮甲上,一个黑灰的脚印赫然在目。
大战已经打了好几场,贺锦对敌人的了解,并不比一开始的时候多上半分,哪怕他将手底下所有的精锐探子都派了出去,依旧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劫掠断乎不是,自己手下的地盘没人比自己更清楚,清汤寡水已经没有半点油腥可言,如果对手为了抢劫,他大可以底裤朝天让对方扫兴而归;占地更加不像,敌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过一个正经城池的主意,所有的战斗都看起来像是双方猝不及防的野战,除了乱打一通死一批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可言;至于剿灭和招安,到目前为止,他派出去的使者连正主儿还没见着。
自居流寇的他已经不是讲理的典范,可这回遇上了个神经病,他整个精神都因此而好多了,坐在虎皮交椅上,脸色狰狞地仿佛随时择人而噬。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