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脸上似喜似悲,忍不住问道:“怎么,公子觉得我家姑娘弹得不好么?”
“我哪里敢说不好。”梁铮的声音浊得有些发渗,“小姐此曲曲调平缓,柔和妩媚,只是……”
“只是?”
“只是虽然意境深邃,但媚中无骨,未免不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着清莲而不妖’之意。”
这倒不是他故意挑刺,事实上当初的李真真就是这么说的……
“……真真,咱们这一曲《出水莲》练了这么多天,你还不满意啊。”
学校迎新晚会的彩排中,自己曾经这么问过她。
“只能算马马虎虎吧……《出水莲》要弹得好,就要表现出莲花的魅力,咱们还差得远呢。不过咱们如果还想要更上一层楼,那靠的已经不是琴艺,而是心韵了……”
当时的李真真,就是这么微笑着回答的。
平心而论,楼上的演奏虽然也达不到那种程度,但也已经算是出神 入化了。
但也不知是他的声音太大还是怎地,这里话音才落,那边琴声戛然而止,梁铮正自悔失言——好端端地去批评人家做什么,却不料楼上又走下一位丫鬟,冲着先前的那位耳语了几句,那位丫鬟点点头,似笑非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