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大步向前,朝着燕王行了一礼:“赵将廉颇见过大王!”
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军中礼节,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或者语气都没有任何的失礼之处。
燕王抬起头,看了廉颇一眼,神色十分平静:“原来是你……寡人听说过你的名字。”
廉颇道:“廉颇惶恐。”
“惶恐?”燕王哈哈的笑了起来:“事到如今,惶恐的应该是寡人这个无能之君吧,是寡人葬送了燕国七百多年的基业。你是胜利者,燕国亡于你手,你又有什么好惶恐的呢?”
燕王的笑容之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
廉颇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之后,燕王的笑声方才缓缓止歇,对着廉颇道:“赵王可曾对你说过要如何处置寡人?”
廉颇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廉颇斗胆,请大王移驾邯郸,和吾王一会。”
燕王再次笑了起来:“果然是这样,寡人就知道……和田地、田法章两父子一样的囚禁生活吗?天天活在悔恨之中,背负着无尽的心理压力,如丧家之犬一般屈辱的活着!赵何……嘿,何其毒也!”
廉颇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臣不闻君过,大王此言,未免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