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佗很稳重地下了马,对着长史甘鞠说:“殿下实在太抬爱了。春佗只是陛下的宣旨特使,郡王殿下如此礼遇,春佗不敢领受。有劳长史大人了。只是我们在妫琉山里头遇到了山贼,耽搁了几天。如今已经误了行期,不能在甘兹郡国里长待,恐怕要辜负殿下和长史大人的美意了。春佗与长史大人已经见面,见面即算是领了殿下的盛情了。我们在此饮几杯清茶,就此别过,如何?如此,长史大人也好向郡王殿下去复命。”
长史甘鞠并没有接话,只是十分客气地说:“钩盾令大人只怕要多耽搁些时辰。”
春佗有些气恼。虽说甘兹郡王历来备受尊崇,但无论如何没有强迫皇帝陛下的近侍与郡国的长史在这里费时周旋的道理。春佗的脸上有了恼色。春佗正要硬顶回去,只听长史甘鞠接着说:“殿下就在前面,正在等候钩盾令大人的大驾。钩盾令大人看能否拨冗赏脸?”
闻听此言,春佗更加震惊。堂堂甘兹郡王竟然来国都边境迎候自己一个钩盾令。非常之事必有非常之理,非常之理恐招致非常之祸。春佗刚才心底里泛起的受宠若惊和气恼的情绪全都被这非常的礼遇惊吓地无影无踪了,心里剩下的就只有紧张和担忧。但自己就在甘兹郡国,甘兹郡王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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