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郡王的孙儿逄循暴亡但又秘不发丧外,竟是一无所获。象廷郡王和左都侯霍旌毫无头绪。
左都侯霍旌看着外边逐渐升起来的太阳,满眼通红地说:“这事蹊跷啊,殿下。就算是融崖公子犯了什么事,根据朝廷议贵的规矩,总是要让殿下知晓的。现在融崖公子下到若卢诏狱都一整天了,还没有丝毫消息传过来!而且,甘兹郡王平日里最爱这个逄循,逄循死了,怎的还要秘不发丧,连个来报丧的也没有?”
象廷郡王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地应和着:“是啊,霍旌,‘反常就是妖’。可是,我们知道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怎么推演也推不顺畅。暂时,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我隐隐然觉得,这可能是一场大战啊,霍旌。”
霍旌深有同感,重重地点了点头。
辰时到了,这是象廷郡王几十年来一成不变的梳洗时辰。从象廷郡王记事开始,这个晨起梳洗的时辰从来都是不差分毫。宫女们托着各式的梳洗物件儿鱼贯而入,仔细地侍奉象廷郡王梳洗。象廷郡王指了指霍旌,宫女们明白这是让霍旌也一同梳洗的指示,于是又给霍旌拿来一方热巾和一碗漱口茶。霍旌自少年初长成就跟随象廷郡王,俩人在名义上是王臣,但实际上情同父子,有时候彻夜议事,俩人晨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