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碗,道:“承情之至。”
珲方的头轻轻一点,一仰头把酒干了。
融崖也一饮而尽。
珲方又为俩人倒满酒,举起碗说:“方才,在山谷里,公子受惊了。这一碗,算是替公子压惊!干!”
俩人又一仰头,饮完了。
珲方再次倒满酒,但没有马上举起碗,而是一个拳头猛地捶了一下食案,震的食案上的酒碗都弹了起来,也把融崖震的一惊。珲方叹了口气说:“哎!公子受了天大的冤屈。卑职为公子不平!这一碗,卑职自己干了!”
融崖看了一眼珲方,心头一热,道:“不妨事。多谢北陵郡王殿下和左都侯在圣都里的救命之恩。也多谢左都侯方才的救命之恩。”
珲方的眉梢轻轻挑动了一下,前臂放在食案上,眉头紧皱地看着融崖说:“珲方不敢领受公子的谢意。如果公子要谢今日之事,还得谢我们殿下。”
融崖心下略有些诧异,但旋即说道:“那是自然。左都侯是北陵郡王的爱将。我自然也要多谢北陵郡王殿下!”
珲方摆了摆手说:“公子会意差了。珲方并非此意。珲方之所以说公子应该感谢我们殿下,是因为我们殿下早已料到公子此行会有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