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了。”
“爸爸怎么样了?”刘嫚连忙走出卧室。
“人瘦了一大圈,但精神 还好,他说让我们别担心他,拘留所环境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在刘嫚记忆里,这位父亲很爱刘嫚,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
“我跟他只说了几句话,就不得不离开了,这还是看在你孙叔叔的关系上,”张佩说,“现在我手上有行车记录仪和路口的监控视频,可以看到是那个快递员自己撞上来的,你爸爸也踩刹车了。”
“可是爸爸喝酒了。”
“是啊,喝酒误事,”张佩对丈夫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一口酒就是一条人命,就是三百万。”
“确定是三百万了吗?”
“一义和他们律师确定下周再和王家人见一面,看看能不能再协商一次,”张佩说,她知道对方退步的希望不大,但为了女儿前途,三百万无论如何都得筹出来,她打算回娘家借,她自己也得再出去工作。
张佩走到刘嫚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一定要争气啊,顺利毕业,不要辜负我和你父亲的期望,哎。”
张佩的一声叹息让刘嫚心间仿佛被巨石压住般沉重。刘嫚双手抬起,握住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