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与自信被一点点碾碎后重新压合出来的乖巧模样。
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副模样既不讨喜,又违心得很,只是在争不过别人的时候,只有示弱才能存活下去。
是的,目的只有一个,存活下去。
老曹正低着头努力煎熬无所适从的这一刻时,门外又进来了两个人,这俩人老曹倒是认得的。
“陈统领,郑统领!”老曹有些惊喜,在一片全是陌生权贵的聚集地中,忽然遇到两个认识的人,竟让他觉得有些亲切。
陈麒与郑崙。
这俩人平日里见了他也是不大理睬的,顶多就是象征性地点下头。
不过今日这俩人却有些神 色古怪,见了他就像见了赊了账后来讨债的掌柜一般,很是不自然。
老曹欢喜地一拱手,那俩人对视了一眼后,居然也正儿八经地回了一礼。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儿。
老曹虽觉得俩人回礼似乎有些不大情愿,不过他已是喜出望外,还道是处了段日子总算熟络了起来,便凑上前去低声问道:“敢问两位,可知道今日为何奉命上殿?”
这话问得颇有歧义,老曹是想讨教,听在二人耳中却像是老曹事先得了什么风声,想要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