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下去了,这孩子的父母便与宝坻城的贵族签了血契。换了银钱供我祖孙俩换点口粮钱。”
哥黎罕与身周的兵士听到血契二字,神 色为之一变。他们知道那就是卖身契,且更可怕是是,血契一旦立下就无法解除,至死方休。
阿鲁继续说道:“可惜我女儿和女婿命薄,血契签下才五个月,便被累死了。那血契……”
哥黎罕见阿鲁实是心痛不已,在孙儿面前还在竭力保持平静,轻声道:“我知道……刃族的血契不足六个月便不能抵债,原先欠下的债依然得有家里的人来还,是吧?”
阿鲁点了点头,“并非是我们有债不还,实是我一把老骨头加上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还不上,逼不得已才从城中逃了出来,那时还有些别的逃奴一同南下,说是越过镰谷入了碧海会有一个隐秘之处,伊穆兰人的逃奴都躲在那里,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带着孩子跟他们一起穿过了镰谷,逃到了霖州。”
“阿鲁老爹,你可还记得你们当年是几月逃到霖州的?”
“几月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是最炎热的时候,一过了镰谷,便是满目的青山绿水,我们那时都高兴坏了,以为这下可就安全了。”
哥黎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