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看着跪在他身前哭花了妆的贵妇,茅真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着道:“叫了你辈子悍三娘,能告诉我你的名吗?”
“秀樾,夫君,樊秀樾!”
听见这个名字,茅真黄放大的瞳孔中似乎多了一丝光彩。
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
胭脂雪瘦薰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
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
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
多么熟悉的一首!
他酒葫芦底下篆刻的那一首诗句。
而茅真黄不知道自己的最心爱之物,怎么就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不过他死了!
即使是失败,他也与这二十二年没有一点关系了。
但人死了,似乎眼睛并没有死!
而这双眼,更好似上天借给他的一般,他望见悍三娘抱着他的尸体失声痛哭,也看见其身后那个小白脸脸上露出的一丝残忍,更看见自己的风光大葬。
而看到这里,茅真黄知道,他一手建立的帝国完了!
谁想在他死后接受这个帝国,需要一个长长的过度,而秘不发丧是最好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