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扔一两个铜角币,态度之淡漠,远不如对待养在家里的宠物,不,甚至连在垃圾堆里翻食的流浪猫狗也不如。
于是流浪艺人们被逼着纷纷转行,本事不大的去坑蒙拐骗,厉害一些的就加入黒社会,通过参加贩卖毒品、武器或者奴隶的勾当丢小命或者发大财了。
只有韦德尔不挪窝。他就象块石墩子,多少股时代大潮涌过也没能把他从坎特大街冲走。现实生活日趋残酷,他却如旁观者般自在,每天乐器箱盖上堆了多少角币与他无关,仿佛他幸幸苦苦吹拉弹唱的目的只是为娱乐自己。
知道他的人无法理解,收入如此微薄,每天收摊时讨来的钱还不够买一磅面包,可为啥这么多年过去,这家伙还没饿死或病死?
带着一身伤闯入西津市的海歌,犹如惊弓之鸟。这座城市太美也太大了,仿佛是用光与电虚构的神话宫殿,他不管往哪条大街上走,都怕踩脏了洁净的人行道。
看那一座座高楼直插蓝天,就象许多用变色玻璃垒砌的巨人。两边塔楼是巨人的羽翼,可它们不用高飞,头颅就已没入了游荡的云团。所以那些楼宇,大多望不见顶。
半空中,不时响起如蜜蜂振翅时发出的“嗡嗡”声,其实那是一辆辆设计成各类昆虫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