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泥空地上欢闹的场面,海歌原本的喜悦全消不说,心里还堵得难受。他感到愤恨,感到失意,他摸着不停咕噜噜作响的肚子咽口水,悲叹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大城市郊外的土狗。
要知道从宁新走到西津的一个多月里,他除去不停寻找有助消炎的草药处理伤口,就只能从垃圾堆里搜找腐败变质的食物充饥。新鲜的法棍面包,哪怕还没逃离那恐怖的狼窝马戏团时都没机会品尝,现在却只能饥肠辘辘地望着它被狗分食。他这个苦命的大活人啊,躲在远处连香味都闻不着。
长面包给韦德尔一分为二,但他拿来喂狗的只有半条。七只狗的胃口也不大,等吃完地上碎块,连渣都不剩了,便安静下来,乖乖回到韦德尔身边转悠,不停用身体或尾巴蹭他的裤管,看样子是在表示感谢。
“行啦,今日演出结束,观众们请离场吧。我乏啦,要去睡觉啦。”韦德尔朝狗儿们说,语气温和,丝毫不带流浪汉标志性的粗鲁,那斯文有礼的模样,倒真象在同家庭成员道晚安。
这话里隐含指令,大概是已经听习惯了,“流浪狗”们条件反射似地乱叫一通以回应,就身形矫健地朝仓库后的小山奔去。直到这时,海歌才震惊地发现,那些哪是能堂而皇之在城市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