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阿汉和几个弟妹走了。
爹妈死不闭眼,带走的是到死都没能发家致富的遗憾,留下的是干活不用脑,准保穷到老的反面奋斗教材。阿汉从他们的血泪教训中品出世道的黑暗与命运的不公,恨得咬牙切齿,就不信他这辈子也会混成他们那怂样儿。那时的阿汉,年仅十三岁,就开始绞尽脑汁地筹谋生财之道了。
难说是他对老天的抱怨奏了效,正好从那时起,厌倦了高科技视听产品的人们开始崇尚自然,大发返璞归真的美梦了。
有一次,阿汉躲在街角琢磨着偷摸点小钱花,正好从几个男人的高谈阔论里听出了现代人的精神需求。
这一下,他心里可乐开了花。胸无点墨,做了十几年人下人的穷小子,玩高科技得靠边站,可谈到重返大自然,去荒山野岭寻宝,靠边站的就是城里人了。要想美梦成真,他们可不得来求天之骄子—农夫的儿子?
“智慧戏团”种类很多,有唱各种地方戏的,也有演话剧或玩杂耍的,总之就得凸出一个“真”字。这个年代的人,对于真实的渴望已发展到变态的地步,只要有人提“真”,就肯定也会有人如给开水烫着似的跳起来。
十三岁的阿汉歪着小脑袋,苦思闷想几天几夜,竟真叫他想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