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汤汁荡漾。
燕绥又摇头,“汤包提起应如囊如珠,这就是个荷包。”
韩芳音掩唇笑,“公子真是雅谑。说起荷包,倒是没见公子佩荷包。按说咱们东堂,成婚男子都有夫人绣荷包,公子怎么没有?不会是尊夫人不擅刺绣吧?”
燕绥依旧只看着汤包,包子口并没有一点鲜黄点缀,他皱皱眉,用筷子尖微微挑了一个小口,里头热气蓬地散出,闻着倒是不错,他来了兴致,低头轻轻一吸。
韩芳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越看越是芳心难抑。
这男子看似散漫无羁,风采却天生尊贵,诸般举动,随意优雅,魅力难言。
明明普通动作,她也好,侍女也好,不由自主便瞧得发痴,几乎忘了身在何地。
蟹黄汤包本也是试探,毕竟昂贵精致,非市井食物,寻常人少见,第一次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吃,很容易被烫着。
但这位吃起来那个技巧熟练举重若轻,可见他那做派天然而成,绝非故意装作。
韩芳音压下心底的心花怒放,一抬眼才看见燕绥忽然一皱眉,轻轻一口,将方才喝下的那口汤都吐在了侍卫及时递上的锦帕上。
接汤的中文急忙将帕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