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干上零落半片殷殷红梅。
……
文臻一直没有动弹,指尖上一根金针,慢慢缩了回去。
她出了一点汗,后背此刻很凉。
方才,她其实并没有把握对付唐羡之。
那封信不会存在,那玉佩她也没拿。
当日她回天京,揣着一怀唐羡之死亡的疼痛,看见唐羡之留给她的玉佩和信笺,信笺上他的私印如此鲜明,像是要将这至关重要的东西送给她。
她却注意到那玉佩上的雕刻别有洞天,玉佩在一定角度下发出的光也与众不同。
所以才有了玉佩才是唐羡之信物的猜测。
但哪怕猜到了这些,她也从没想过去用。
唐羡之为她付出那许多,他“死”后留下的赠礼,她永远不会拿去对付他和他的的家族。
哪怕因此要付出代价,要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迂回曲折,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为了解决今日的危机,玉佩不能用,诈一诈还是可以的。二来,也是希望既然已经彻底对立,便不妨绝情狠心一些,让唐羡之伤了心断了情,对他也比较公平。
看,她就是这么冷酷,唐羡之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