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易踏入。
隔着窗户,她看见床上确实只有燕绥一个人,而文臻已经不见了。
半夜三更留夫君一人在床上,自己溜出去了?
那两个丫鬟说的是真话?
她又听了听燕绥呼吸,发现他难得地在沉睡。
她在屋顶睡觉好几天,是隐约听得出燕绥的睡眠状态的,这人整夜整夜失眠,但也不能用这么重的药,那是饮鸩止渴,万一起了依赖,结果只会更坏。
她心底微微起了怒气。
将他迷倒,又留他一人在屋内,虽说屋内全是机关,可万一来个武功高强心怀不轨的人怎么办?
她一时倒不敢走了,但也不敢进屋,便隔着窗,盯着燕绥的睡颜看。
看那人眉目如画,发丝如墨,松松地拥在颈侧,显出几分醉人魅人的慵懒来。闭上眼的他,少了那几分素日的矜贵空冷之气,气韵安宁而静谧。
令人心思也宁谧如入云端。
有的人睡颜,也像一场视觉盛宴。
她久久地立着,浑然忘却今夕何夕。
燕绥睡觉没放帐子,那帐子忽然开始无风自动。
屋内有火盆,燕绥似乎有点热,却习惯性睡得板直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