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那铁器接触脑袋发出的清脆不断的骨裂声伴随着她空空的笑声,让人心里也似被敲裂再揉碎了一般,既痛且刺又心生恐惧。
平云夫人看她的眼神 却像面对至宝,充满喜悦和怜爱。
她把女儿抱起来,道:“好了,囡囡,仔细把衣服弄脏了。”
所有人又一次感到了透骨而过的寒冷。
段夫人俯视着易勒石的尸首——易勒石头顶血洞的位置,正好就是他那块用来做虎符的胎记的位置。
仿佛命运的讥嘲——你所骄傲的,终将失去。
“夫人……”易秀鼎颤声道。
段夫人听而不闻,轻声道:“没有一次杀了你,只不过因为,你不配死得那么快而已。”
易勒石这回不会再回答她了。
段夫人的目光落在易勒石掌心,那里肌肤光滑细腻,他真的是脱胎换骨了,连当年的旧疤痕都不见了。
原本那掌心里该有一道淡白的疤,浅浅的,那是弓弦勒出来的伤口。
这一霎的大雪收束着卷入苍穹深处,洒下一幕秋色斑斓落日溶金,那一年的段大小姐二八年纪,坐在山崖边慢慢撕书,山风卷起她绣了凤尾蝶的百褶裙,像无数只蝶儿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