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依旧是黑沉沉的,等燕绥扛着她进入大门,便有啪啪啪轻微声连响,前庭道路两侧的风灯无人自燃,渐次点亮,燕绥每走过一盏灯,下一盏灯便噗地蹿起明亮火焰,当他走到下一盏灯前,后头一盏灯便噗一声又灭了,如果从头几句话,就能让被唐慕之摧残得不断降低期望值的人们感恩戴德。
但她还有些事想不通,忍不住问燕绥,“唐羡之为什么不去救妹妹啊?”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去救,唐慕之会更倒霉。”
文臻看看安然站在原地的唐羡之,心中若有所悟。
“其实他脚下那一块石头的颤动就是障眼法,不动才是对的?”
燕绥淡淡道,“他这人,他爹死在面前,也不会随便动的。”
文臻对唐羡之的定力,也五体投地,真不是什么人在死对头家里遇上意外还能准确判断,稳稳站到现在的。
“那个落到坑里的护卫,没事吧?”她没有听见任何惨呼。
“没事,”燕绥懒懒道,“愿意的话还可以躺下来睡一觉,被子是云丝棉的,点心是醉丰楼的。”
文臻默了一下,我的被子还没有云丝棉呢!
“这个机关是联动设计的吧?背着人的人,会惊动灯柱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