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凳子上扭了扭身体,显然睡得不舒服。
他回头看看自己的床,很干净,他几乎没在床上睡过,为了锤炼自己,为了心中不灭的骄傲,为了不堕林家的威名,他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一丝放纵,只有肌肤磨砺在坚硬的石地上感觉到痛,他才能清醒地活着,清醒地抵抗。
他想了想,双脚踩住了自己的铁链,只留下了可以供手轻微活动的地方。
文臻坐的地方离床很近,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抱到床上。
他手指刚刚触及她臂膀。
一双手忽然伸过来,打横抄起文臻,靴子一踢将小板凳踢起。
林飞白抬头,就看见燕绥那张看似面无表情,眼神 永远蔑视空茫的脸。
燕绥也不看他,一手抄文臻,一手拎小板凳,竟然连人带凳就这么呼噜走了。
林飞白靠着墙壁,没有说话。
就在刚才那一瞬,他忽然觉得,燕绥看文臻时候,那种永恒的令人心头发紧又不安的眼神 ,似乎有了变化。
有了一种叫做情绪的东西。
他看她时眼睛分外的亮,哪怕是恼怒不满,也灼灼动人。
林飞白转头,窗户已经锁死了,看不见夜空的星,可他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