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县丞立在一边,对她含笑远远一揖,文臻也便回礼。
林飞白站得更远,目光远远投过来,那眼神 深邃黝黑,文臻不敢揣测,只微微颔首为礼。
前日那为她解围的奇绝箭术,应该出自他的手。
她趁着唐羡之和人含笑打招呼,对他做了个“老太太”口型。
林飞白接收到这个口型,微微一怔,目光在她的大头盖头和鲜红嫁衣上掠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涌起难言的寂寥和愤怒。
寂寥是仿佛看见美好的东西在自己面前被玷污。愤怒是因为他因为珍惜而不敢轻言采撷的美好,怎么忽然就被人轻松夺去了。
早知道……早知道……
但是,早知道也不会做的吧?他不是唐羡之,唐羡之可以无所顾忌,林飞白却不能。
迎上文臻略带欣喜和疑惑的目光,心底那股苦涩便缓缓在胸臆间弥散,然而他还是冷峻地一点头,回了她的礼,便往后又退了一步。
人群让开道路,文臻看似娇羞低头,实则上上下下打量着人群。
该来了一定已经来了,只是人到底在哪里呢?
人群里,遥遥的,有人拈了一颗梅子,却没有在吃,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