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喝了一杯酒,索性道:“我不是官僚,没徐大人那么深的城府,装不下去了,你也别装了,我看着都累,到底想怎么样,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
徐本高还是那副死德行,面上带笑心平气和地道:“郑公子,我在跟你谈公务,私仇的事,咱们日后再说也不迟,郑公子的这个把总官职虽小,但责任却是颇重,是浙-江抗倭大业中最重要的一环之一,事关一省甚至数省的百姓福祉,徐某人自幼读孔孟圣贤之道,公私分明四字,还是懂的,我是想来问问,郑公子的抗倭乡勇是如何规划的?郑家可有在此处安排人手?可有布防图?陛下听闻江南重燃倭患,很是重视啊,这也是我丁忧这两年的重中之重。”
“抗倭布防?”
郑芝鹏自然不知徐本高的目的何在,却也更不可能信他所谓的公私分明,所以凡是敌人想要的,那就绝对不能给就是了,于是冷笑着拒绝道:“此乃军机要害之物,除了张部堂,我谁都不能给。”
徐本高却好整以暇地道:“郑公子,本官在丁忧之前好歹是左都督,论级别,张秉贞也就是跟我平级,又正管监察,这图我便是管张秉贞亲自去要,他也必须得给我,所以郑公子,咱们还是痛快一点吧。”
郑芝鹏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