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表情?”
“同情啊,伤心啊,这是人最基本的表情吧。”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她只是不想让你们看见。”
陈加乐打开水笼头,水流的声音淹没了她后半句的声音:“她的难过,伤心,一点都不会比你们少。”
……
急诊二楼的天台上,宋年夕面对着墙,头一下一下撞到墙上。
人,有的时候像条狗一样,跪着盼着祈求着那旋转的厄运指针,不要停留在自己的面前。
但老天爷看不见,厄运该来的时候,一分钟都不会迟到。
所以,只要有生命在她面前消失,她都会在面壁站一会。
刘老曾经说过,学医,一定要饮冰十年,难凉热血。
她必须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攒足让血继续热下去的勇气。
宋年夕将头抵在墙壁上,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小初,十二年了,姐姐的血,还热着。”
二楼的长廊里,一帮英挺刚硬的汉子们气宇轩昂的走来。
为首的男人高大英俊,脸部线条如雕如刻,正是陆续。
他是今天消防培训的主讲人。
一个熟悉的身影飘进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