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忘了吗?”
“忘不了,胖子,我真的忘不了……每年他的忌日,我都梦到他,他抱着我哭,流下来的泪都是血。胖子,活着太难了,太难了!”
下面沈鑫说了些什么,赫瑞文已经听不见了,他控制不住的推开那扇破风的门。
“赫医生,你,你怎么来了?”陶出巴巴的站起来,“是,是来找鑫子的吧。”
沈鑫回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赫瑞文下意识挺直了腰背,也向他望去。
男人的脸上,两行泪渍清晰可见了,赫瑞文心痛如裂。
沈鑫努力想扯出一记笑,扯到一半时,头往前一冲,人跌了下去。
赫瑞文眼明手疾,一把把人人抱住,手顺势扶上他的眼角。
眼角的泪,是热的。
“沈鑫,孟小泽是谁?”
“小泽啊--”
醉酒的沈鑫拖了长长的调子,“他死了,死在臭水沟里……他说将来长大后,他想当个驾驶员,开着汽车突突突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不回来了!”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赫瑞文朝陶进看了一眼,“你床在哪里,帮我把他搬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