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文嘴角含笑:“要是觉得景色好,咱们就住山上,要是不喜欢,咱们傍晚下山。晚饭后,我帮你做个催眠,完了我约陆续他们喝酒。”
赫瑞文说这话的时候,脸就贴在沈鑫的颈脖处,一根根细密的眼睫和眼梢上挑的弧度都异常清晰,像是最好的狼毫蘸着微墨,在雪白宣纸上描绘出来。
沈鑫的脑子有些乱,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仿佛有两壶水同时对着心底最深处的地方浇,一壶是冰冷刺骨的世俗,一壶又是浓稠滚烫的情愫。
两壶水相撞,将他整个心脏乃至胸腔都刺激的紧紧蜷缩起来。
最后,他用力的点了下头:“行,就按你说的做。”
……
因为不是节假日,去西山的路很畅通。
然而,就在赫瑞文开车经过一个路口时,一辆卡车不知怎么的,从路口作死一样冲了出来,迎头撞上了一辆正在他们旁边车道上行驶的车。
被撞的车当场翻了,往他们这边扑过来,赫瑞文猛地一打方向盘,剧烈的摩擦和撞击声响起,左侧车窗玻璃碎了个干净,渣滓崩得四处都是,大部份被赫瑞文挡住了。
沈鑫毫发无伤。
这一个变故,让人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