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脱下她黑色的袜子。
赫瑞言咬着唇,抬眼看向他。
橘红的灯光照在地上,床上,也落在男人的脸上,肩上,他的五官在这层光里油然立体了,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但脸上沉寂着。
赫瑞言拖长音一声叹:“有时候,妇女之友也不错,至少挺让人暖心!”
陆绎抬头看她一眼,毫不迟疑的将沾了酒精的消毒棉擦了上去。
“嘶——”赫瑞言冷汗都疼出来,“二少,故意的吧?”
陆绎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把她伤口处的血渍擦掉,又在上面撒了些白色粉沫。
“这是什么?”
“消炎的,加快你恢复伤口”说完,他把新的纱布盖上去,贴上透明膏药,一切妥当后,放下她的脚。
“谢谢啊!”
赫瑞言心存感动,然而下一秒,这男人拎起两只高跟鞋,放在面前看看,手上一使劲,鞋跟掰断了。
她怒了:“陆绎,你干什么?”
陆绎迎着她,目光里终于有了一分可以称作为情绪的神 色。
“对别人的尊重,建立在对自己的尊重上,你尊重你的脚了吗?
你尊重你的身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