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压抑了太久,自从傅宛被下病危通知书后,他整个人就崩了,生生忍着。
中午陪客人喝了点酒,都说酒入愁肠,是伤心,是难过,他忍不住了。
“在那边,还顺利吗?”
赫瑞言刚刚冲过澡的身体,慢慢发寒,她仿佛能看到他握紧拳头,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李乾这人,一人千面,最脆弱的那一面,连自己都难得一见。
赫瑞言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打开门,走到阳台,寒风吹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道:“我去看过她了,还不错,和我聊了很多。”
“谢谢你!”
“应该的。”
赫瑞言顿了顿,“别太伤心,她自己很豁达。”
“可是我很难过,难过的想去死,言言!”
李乾猛抽了口烟,在缓缓吐出的白色烟雾里,双眼泛红,由悔生泪。
如果不是那一夜;如果不是自己离婚……是不是她还能再多活几年?
赫瑞言僵立不语。
想去死三个字,是把他的心事全说尽了。
他从小到大,唯一身心依赖的,是傅宛,哪怕后来傅宛离婚去了加拿大,他留在李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