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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直到下飞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见到傅宛的时候,赫瑞言哭了。
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甚至打了些腮红,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女人。
她早在很久以前就放弃了西医的治疗,只用中医调理着,然后淡定的安排着各种身后事,她甚至见了很多的老友。
儿子,媳妇是她最后想见的人。
她一手牵着一个,断断续续的说起些旧年的往事,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不再记得,但儿子第一次带媳妇来见她的情形,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说了一会,赫瑞言的哭泣声微弱了下去。
傅宛知道,这并非她不哭了,只是她的五官六感在衰落。
她忽然想到很多年前,第一次跟在哥哥身后走进李家。
哥哥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她端着大家小姐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走在后面。
没有人的时候,哥哥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对她说:“这李家也不过如此,以后等你嫁过来,哥哥用半个傅家给你做陪嫁,也省得他们看轻你!”
婚姻啊,就是一场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