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刚才记忆的最后,出现的是一个身形伛偻的老太太,白小时扶着她,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后面晾着几大块扎染的布料,外面下着雨。
他记得,宁霜的故乡好像是更南边的一个小镇,但是他没有去过更南边,他肯定,没有去过。
为什么他那么确定,那些布是扎染的,他也不知道,他没有见过扎染工艺。
但脑子里跳出来的词,就是扎染。
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真实。
·
重症监护室。
纪然已经醒过来有一天了,早上醒的。
她努力抬头,看自己的胸前,用层层绷带紧扎着,平的。
她想起了几天前,在那个模拟机舱,遭受的如同噩梦一样的经历,看着自己的胸,爆了,血肉模糊的那个场景。
脑子里不能想,一闭上眼睛,就害怕到浑身发抖,不敢睡觉。
她挣扎着,按了床头的护士铃。
护士进来了,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想……想跟我爸打个电话,你手机能借我一下吗?”她艰难地问护士。
护士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想想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