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在宁霜家里住着的一个多礼拜,确实一次都没见过白小时的爸爸,一次面都没露过。
男孩子的父母伸手拧了把男孩子的耳朵,骂他,“你这个孩子!刚跟你怎么说的!白小时的爸爸和爷爷在湖城做生意,她有爸爸的,以后可不准瞎说了!”
“可是她在这里上学,她爸爸从来没有来接过她!”
厉南朔当时十七岁而已,他懂,又有些不懂。
但他可以理解,有爸爸等于没爸爸的白小时,心里到底有多难过,孩子也有自尊心的。
从那以后,直到几年前在游轮上和白小时第二次相遇,中间的十几年,他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天晚上,他离开宁霜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白小时都没回来。
他的记忆里,一直都留着那个五六岁的小孩,倔强地转身逃走的背影。
如今走到这个幼儿园门口,又想起了当年那件事,仿佛可以看到,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还坐在那里,一个人红着眼睛玩狗尾巴草的样子。
“想什么呢?”白小时见他半天都不说话,好奇地问。
“你自己还记得,你小时候在这里上学,跟男孩子打架打得鞋都掉了那次吗?”厉南朔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