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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师兄,早啊。”
第二天一大早,钟纬正欲出门的时候,碰上了一同出门的孟冥修主动打招呼。
他满面的伤痕丝毫未退,甚至还要孟秦氏小心搀扶着才能行动。但是一身的秀士院服装,却穿得整整齐齐毫无褶皱。
“你的伤势如此沉重,为何不多休息几天?”钟纬好奇道,“秀士院的课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先跟教谕说明情况,少听几天的课也不碍事。”
“时间紧迫。”孟冥修笑得十分艰难,“我早一天上完课,就能早一天参加策士院考试。若是因为些许小伤不能坚持上课,恐怕教谕不会同意我提前参加考试的要求。”
钟纬若有所思 的点点头:果然是个对自己够狠的狠人,只不过他的狠,总是用不对地方。
如果昨天他能拿出这股勇气去拼命。
估计早就获得田致远的援手,也不必受这么多的皮肉之苦。
田致远昨日的态度,分明就是怒其不争,但是绝对没有哀其不幸的想法。
既然孟冥修没有反抗的意志,世间一切不幸就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钟纬的脾气与田致远类似。
他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