钒沉声问。
安以夏点头,“我也不想让认识我的人知道,我们家破产之后,我真走了所有观望和猜测的人预想的那条路。我其实已经不太畏惧别人的言论,现在缓过来了,总还得想想两年后我自己的人生呀。”
湛胤钒眉头打了个死结,心口涨得发疼。
低怒是肯定的,却不愿对她发怒。
安以夏又他一步,轻声说:“这两年,就算是我为你而活,但两年后,我还有自己的人生。可不可以给我留点后路?可不可以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了你,细算算认得我的人也不少呢,从幼稚园开始,到高中大学,还有很多长辈、老师,我……可不可以就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消息,让我安静的消失不好吗?”
湛胤钒竟听得心口发酸,伸手将她往怀里一带。
“好,我尽力护着你,尽力为你的处境考虑。”
湛胤钒此刻不能承诺两年后的事,如她一样,他只能保证这两年对她的态度。人是感情动物,谁能肯定这两年过程中会遇到什么事情,有什么突发情况。
安以夏眼眶微微泛红,悄悄松了口气。
这里,是她权衡之后,最安全最好的选择。所以,她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