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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之前工厂有事儿,那到手的钱不能不赚吧。这秋收,我寻思回趟你奶家看看,省的惦记。结果让你爷薅住了,愣是压了三天麦子,你瞅给我晒的。”
任建国光着两只脚,瞪眼瞅鞋柜:“没拖鞋啊?”
任子滔赶紧去给找拖鞋:“我家轻易不来人,来人穿过我就会给刷了,您等会儿。”
任建国嘎巴嘎巴嘴,儿子这毛病随谁呐,太特性。
“那买卖的事儿,我深思熟虑了好些天,这也是我没着急来的原因,我得和你重谈,我自己一个人不行啊,我容易飘。”
任子滔将两只拖鞋放到任建国脚边:“爸,您才到,在家不谈公事。”
“好,也行,”任建国抹了把头发:“那我去洗个脸,身上潮呼的,出站那会儿让雨浇到了,你给我找身衣服去,我啥也没带。”
“爸,都谁来了?我换身衣服过去看看。”任子滔一边在更衣室给翻衣服,一边冲卫生间的方向喊道。
然而任建国没回答他。
当任子滔拿着新睡衣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他爸正拎着一只遗落在角落的女士袜子。
“爸……”
没想到任建国比任子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