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没有像太多高地位的大夫那样戴眼镜,个头不算高,但身子骨很壮实。他面庞有些黑,眼睛很亮,或者说看着有些毒,并不怎么友善。
“是阿远啊,跟真真一块来的?”许一手放下钢笔,笑看着随手关门的年轻人。
方诗远笑了笑,“没,她上班,我自己过来的。”
许一手虽然疑惑,却只是点了点头,显然是等他说下文。
“她现在当了法医,听她说昨晚解剖尸体来着,难受了一宿。”说这话时,方诗远的目光藏在单薄的镜片后,带着专注且不为人察觉地看着桌子身后的中年人。
许一手闻言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些话他可没听自家闺女说起过。此时既心疼,也有些气愤和不平,凭啥站对面的臭小子什么都知道,自己却不知道?
而且还是对方跟自己说?
闺女大了,此时的许一手隐隐有种危机感,事实上,从小学开始,在他看到对面的小子的时候,他这股危机感便已经有了。
他下意识抓起了手边的座机,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了顿,又把电话放下了。
刚才他是想让自家闺女回家休息的,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便不想她被牵扯进来,那样自己也太不尽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