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头一跳,直接上前一步,抬手甩了同伴一耳光。
这一下,却是将这人打懵了,也打醒了。
“我...苏将军恕罪!”他连忙躬身行军礼。
军中以官职高低论规矩,以下犯上本是要受军棍,此时只是掌嘴自然是算轻的了。更何况,他也一下想起眼前这人的凶名来。
数十年未穿甲之人,今夜忽而着甲,要说没什么事谁信?
牛敬忠是感受最深之人,当即道:“苏将军来此,可有要事?”
苏定远看他一眼,这个打仗没多少本事,不过极擅钻营之人,如今已是兵部和军方的红人,更得圣眷,有传言说,牛敬忠有望接替禁军上将、辅国大将军萧方的位子。
他无声一笑,道:“兵马司统帅三军,更兼察后周、北燕军情,可知如今北燕动向?”
牛敬忠皱眉,“苏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
“字面意思 。”苏定远道。
“苏将军还是莫要打哑谜了。”门外,魏旸胥走进来,看向苏府一行人,道:“如此深夜,苏将军着甲闯进兵马司,于法是要治罪的。”
苏定远看他一眼,道:“北燕的狼崽子都入城了,你们兵马司还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