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想问的是苏定远,只不过故意以赵良玉遮掩罢了。
当即,他摇头,道了声,“诸将唯有死战,固守。”
方景然笑了,“死战?是用人命填了,北燕就会退军?什么狗屁固守,听你的语气,这城是守不住了!”
萧方抬头,这位老将的脸上风霜之色难掩,此时有些低沉,“陛下,玉龙关的平北军便是大梁砥柱,此时将士们已见北燕兵临城下,可想而知玉龙关已经陷落,平北军也已尽忠,军心如此,难以为战。”
方景然手掌死死抓住扶手,一字一顿道:“朕的大梁,就只有平北军能战?”
萧方苦笑一声,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自苏定远回京,军中老将或解甲归田,或郁郁而终,兵部适时往军中指派人手,多为勋贵之后,加以早先不成器的世家膏粱皆往军中送人,致使军中派系颇多。兵部因势而成六部之首,合兵马司任人唯亲,若说钻营无人可出其右,言战却皆为蛇鼠之辈。”
萧方道:“纸上谈兵者有一个就够了,可若是多了,这兵就不是兵,而是匪了。”
“放肆!”方景然猛地起身,脸色无比阴沉,死死盯着殿下之人。
这番话,就差明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