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岂不把那文行出处,把那道德文章都看得轻了?
大明科举选的是官,人数自然很少。
郑家‘科举’选的却是胥吏,那基数何止是前者的十倍、百倍?
而如果郑家天下的官员都是从胥吏中选拔,那郑家天下的科举就只能是笔帖试,也只需要笔帖试。
这叫大明这些劈开千军万马从独木桥里冲出来的进士、举人甚至是秀才公们又该如何自处?
他们都没办法靠着‘四书五经’攀升到一个超出绝大多数人的社会层次的层次,直接在整个社会的权力结构框架中脱颖而出了。
他们必须从胥吏的‘千军万马’中劈开一条路,走向更高峰。这是不是更有难度且不说,只说这样一个社会权利阶层的进阶模式那就跟大明社会的‘道路’全然不同。
在大明是用四书五经八股文章来劈开大道,直接进入到‘官’的层次中;而郑家天下却需要用实干实才,用看得见的功绩来劈开向上攀升的道路。
这在读书人眼中是大逆不道的。
更别说,在大明天下,想要走读书这条路的人,那必须家里有钱,至少是有几亩薄田,或是表现出自己非凡的聪明早慧后由族中来接济。后者的代表人就是洪承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