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光阴,偌大的燕京城又重新繁华依旧了呢。
郑芝莞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头大街上的一幕。心中半点涟漪都没有生出。
那些举家南逃的百姓很值得可怜不假,但这些年里他见过的可怜人家不要太多。
再则,身处在眼下这个乱世,谁能去可怜谁呢?
如果郑家败了,他郑芝莞转眼之下也会沦为阶下囚刀下鬼,他的子孙儿女,他的妻妾,不也可怜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落了下来,郑芝莞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
“义生源有动静吗?”
“老爷,有动静。范永良使人准备了一批车马,都已经送进义生源了。”
银号钱庄在明末时候还没有被彻底的发扬光大,其资本和存储规模都远不能跟清朝的日昇昌或是鼎盛的四大恒媲美。但义生源作为范家在京畿所有运作的总据点,资本也当不会是少少的几万两几千两,飞走了也挺可惜的。
更重要的是,这是范家的钱,这是汉奸国贼的银子,飞走了会叫人尤其的觉得心疼的。
尤其是范永良这鸟人。
抓不到范永斗,先剐了范永良也可解心头之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