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时下生意清淡,虽是大通铺,也就住着贺礼和胡狗两个人,坑爹的是胡狗睡觉打呼噜,贺礼哪怕十分疲累,也硬生生比平时晚入睡一个多时辰,睡梦中还时不时的被惊醒,也是可怜。晚上睡得晚,早晨起得就有些艰难,湿面巾扑在脸上,古怪的气味刺鼻而入,才让贺礼清醒了些。
胡狗并不知道贺礼来荥阳做什么,起来跟着他去吃了朝食,问道:“阿礼,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贺礼道:“无事,叫阿狗哥你来,主要是路上给我作伴和壮胆的,嘿嘿,阿狗哥从未出过韦城县城吧?若闲不住,可在这荥阳城里转转,记住驿馆名字,别跑丢就行。”
“那你呢?”
“我出去投个名刺,很快就能回来。”
“那我等等你,我们一起出去转。”
别看胡狗是个成丁,陌生的地方,居然起了胆怯的心理,不敢一个人出去逛。贺礼拍拍他肩膀,也不笑话他,只让他等着。他自己则是打听好方向、地址,径直去往他此行的目的地——
荥阳郑氏的祖宅。
“郎君有礼,郎君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郑氏的门房,并未盛气凌人,哪怕贺礼只是一个穷书生,也是谦恭有礼。贺礼上前,行